飘絮惹尘埃
心无丘壑,何以画苍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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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:三具尸体
飘絮惹尘埃 2021-10-10 538 管理

  楚天鹰的突然隐没身影,让他陷入极危险的气氛中。


  他闭目静听,没有一丝动静,越是没有响动,越让他感到恐惧。


  忽地,小腿一凉,仅接着一阵辣痛,低头一看,血液从腿上流了出来。


  地上多了一尺长的利剑,剑身在地下,一闪而没。


  双腿一弯一跳,人已飘飞到树上。


  胜楚天鹰已没有信心了,找机会放了龙儿,这事不关与他。


  “神龙游步”绝世轻功,叶一天连踏空气在丛林里几起几落,跳跃到儿子被绑的那棵树前。


  扬起手中夹来的那柄飞刀,甩手一扔,银光一闪,龙儿身上的绳索断为两段。


  龙儿见身上绳索已断,似从地狱中挣脱出来一般,从树上取下那柄飞刀,叫道:“爹爹……”


  却不知这一声引来了死亡。 


  “龙儿,快躲起来。” 


  来字刚出口,“呼呼”数十颗透骨钉,银针,天女散花般分两股袭来。


  叶一天划剑一式“雨打飞花”拨开一部分,又一个“纵云势”跃到树上躲来剩余部分暗器。


  龙儿的武功不及父亲那么高明,虽躲开了大半部分暗器,仍中了七八颗银针。 


  叶一天大叫一声:“龙儿,快走。”


  一个千斤坠稳稳落在地上,仍震的树叶在空中旋转打圈,比上一次震起的落叶更多。


  就在叶一天双足落地的那一刹那,霍地一转身,手中长剑一记“开天劈地”,以剑身为刃向下砸去。 


  蓦然,他眼前多了一个人,是楚天鹰,他那一剑恰恰砸在楚天鹰左肩。


  顿时,楚天鹰左肩痛如骨折。


  但,就在叶一天手中之剑拍到楚天鹰左肩之前那一瞬间,楚天鹰的青龙长刃剑已穿透他的整个胸膛。


  随即,血溅如雨,殷红鲜血汩汩喷出……


  楚天鹰如梦处醒,霍地一下松开手中剑柄。


  慢慢扭头看向被砸的左肩,他呆了。


  叶一天是以剑壁砸在他左肩,若用剑刃,他这条左臂恐怕刚才就躺在地上了。


  楚天鹰问:“为什么?”


  叶一天嘴吐鲜血,已说话不清:“我已猜出你会遁地术,才...才...”


  手中的剑"铛"一声,掉在地上,他也无力地向下倒去。


  楚天鹰忙扶住他,输送自己最后一点残力到叶一天的体内。


  叶一天有气无力地动了动嘴唇,半天才续道:“龙儿,才...才是你的亲生...儿子...”


  这对楚天鹰来说,闻听此言,简直是晴天霹雳。


  叶一天又道:“静莲...十...六年前,弃你...随我而去,那时,已怀龙儿...一个多月了...”


  楚天鹰怒声颤音道:“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?为什么要等到你死我伤才对我说?龙儿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?你是不是在骗我?求求你不要骗我?现在我已和你比过武了,心愿已结,我承诺过,我不会伤害龙儿的,你告诉我,龙儿到底是不是我儿子?”


  说到后两句,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

  叶一天努力想睁开眼,却没力气睁开,想说话,依然气若游丝,张不开口。


  楚天鹰再为了续了自己残余的真气,叶一天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,嘴唇颤动着,已发不出声。


  楚天鹰见状,忙将耳朵凑到他嘴边,才隐隐听到:“如果我...刚开始对...你说...你...你会信吗?你仔细...看看龙儿...的...眉宇...还有嘴角...你还可以...做滴血...认亲...”


  一语未了,似要撒手而去。


  楚天鹰一咬牙,又把丹田内微剩的元气输送到叶一天体内。


  输送完毕,吐了一大口血,血顺着面具滴落下来。


  叶一天得了他的元气,虽然眼睛无力睁开,嘴唇还能动:“静莲...刚生下龙儿不久...仇人...来...来寻仇...静莲...上来助我...被...仇人砍死...天鹰兄...原谅我...夺走静莲...我死后...龙儿便...由你...由你照顾。”


  再想说什么,终咽了气。 


  “爹爹~”


  龙儿在草丛中躲着,见父亲口吐鲜血倒地。


  踏使“神龙游步”三起三落,扑到父亲身旁,痛哭不止。


  突然,龙儿转过头来,眸露凶光。


  “飕”一道寒光刺向楚天鹰心脏部位,楚天鹰没躲,其实他也没力气躲开。


  “噗”一声很清晰的金属破体声,飞刀没柄插入进楚天鹰的心脏部位。


  飞刀刺中自己,楚天鹰反感到有一丝解脱的笑意:“龙儿,龙儿,我,我...”


  他本来是想对他说:“我是你亲生父亲啊!”话到嘴边,却改口道:“我对不起你爹和你。”


  说罢,缓缓取下面具。


  龙儿双眸如电,瞪着楚天鹰,看着看着,身子一震:“你...你...你到底是谁?”


  他看到楚天鹰和自己长相有些神似,尤其是眉宇和嘴角。


  龙儿松开飞刀,向后倒退着。


  楚天鹰努力让自己保持不倒,此时的他,只有呼气,几乎没了吸气。


  龙儿又看向叶一天,见叶一天嘴唇还在蠕动,忙扑到叶一天身旁,用手腕抬起叶一天的头,撕声叫道:“爹爹...爹爹...你一定要醒过来啊,爹爹,你不要离开龙儿,你教龙儿的“千影剑法”龙儿还没有学会呢,你答应过我的,要教会我的......” 


  叶一天嘴唇动了半天,终于费尽全身力气蹦出几个字:“龙儿,他才是你的亲生......”


 “不,不可能.....你骗我,爹爹,你一定是怕他杀我才这么说的是不是?是不是?不可能,你在骗我,一定是在骗我......”


  迎天呐喊,撕叫的声音在山谷返回阵阵回音。


  楚天鹰嘶哑着喊,声音却很弱:“龙儿,我是你亲生父亲啊,对不起,原谅爹不该......”  


 “不,你们都在骗我,我不相信,我死也不会认你做父亲的......我要杀了你,替我爹爹报仇。”


  ,站起来,一个大步走到楚天鹰面前,举拳便打,拳头停在楚天鹰的鼻梁上却下不去手,知觉告诉他,他和楚天鹰有血缘关系。


  尤其看到楚天鹰的眉宇,他竟有种昏昏然如梦中的感觉,仿佛一下子回到一个很遥远的地方……


  楚天鹰再也坚持不住,脱力地向前倒去,龙儿没躲,楚天鹰软倒在龙儿的怀里。


  龙儿顺势蹲在地上,楚天鹰迎面躺着,小如蝇语的声音透过他的嘴直接传到龙儿的心脏:“龙儿,可不...可...以,叫我,一声...爹爹?”


  龙儿听到了!他的心一阵绞痛。


  他低头注视着楚天鹰,喉咙一动,嘴里的“爹爹”刚欲出口,却看到楚天鹰已闭目死去……  


  灰暗的山谷传来一声爹爹和撕心肺裂地哭声…… 


  “我亲手杀了我父亲,我亲手杀了我父亲......老天,你为什么这样惩罚我啊……” 


  两个父亲都离开了他。


   楚天鹰身上那把飞刀,被龙儿拔了出来。


  呆呆地看了一眼飞刀,嘴唇蠕动了几下,不知道说什么!


  突然抡起飞刀向自己的心窝刺去。


  “噗”一声金属破体声,殷红的血洒滴在叶一天和楚天鹰身上和脸上。


  望着蓝天,身体缓缓向后倒去。


  “咚”一声,倒在二人之间。


  嘴角溢出一丝血迹,闭目睡去…… 


  夕阳已没、晚霞无色。


  一阵清风吹来,漫天树叶飞舞。


  风停,飞舞落叶纷纷下落。


  片刻,由树叶堆成的坟墓连成一个小丘,在这片树林里显的格外醒目,凄凉..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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