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跃,我虽使了五成功力,竟跃到三丈高。我从没有跃到这么高,一时害怕,从空中失衡摔下,一点也不觉疼痛。”
“足足吃了三斤灵芝与人参等植物,吃后,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舒服,轻松。之后,我依照天魔所遗言,苦练武艺,以为最多三年五载便可大功告成。”
“谁知,这一练,竟是三十年啊!三十年啊!万丈深崖就我一个人,没有一个人下来陪陪我。”
“ 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,我对人的仇恨一分分增加。我咒骂上天,为什么偏偏折磨我一个人呢?所以,我发誓!他日出去后,一定要大杀特杀一番,以慰我心。让那些死去的灵魂来冲淡我对世人的仇恨。此外,我要完成天魔遗言,灭掉九大门派及东门、西门世家。”
“凭着神龙游步绝世轻功,终于出了万丈深崖。一出来就大杀一番,谁知那些小帮小派见我武功厉害,纷纷向我求降。”
“我想这些人死不死对我无所谓,不如我自创门派。当年,我在地狱山遭难,困我三十年。所以,我便取帮名为“地狱帮”意思是送你们到地狱,哈哈...”
很是得意地大笑。
想不到邱天鹤竟有这么传奇的一生。
更让人惊恐的,他的武功已如当年的天魔一般,超脱人界,入涌仙界,天下无敌。
想至此,众人不觉心慌肉跳,看来,今天凶多吉少。
突然,邱天鹤语气改为委婉:“各位,你们仔细考虑下,给你们半柱香时间,是你们自己去死?还是被本王打死?本王保证,只要你们自杀。本王保你们全尸。”
这问题有点好笑,亦有点叫人生气。
凭白无故叫人自杀,但出口在一个武功天下无敌的人,却无丁点可笑滑稽,反而有点阴森可怕。
慧心等人虽觉可笑,谁也没有一点笑容。
因为,八人在暗中运气时,发觉真气正象体外狂泄而出,想留都留不住。
“崆峒神剑”天达惊道:“邱天鹤,你...你怎么下的毒?”
邱天鹤奸笑道:“说真的,若真对付你们几个,还得费一番手脚。所以,在椅子上抹了些散功粉。你们坐上后,坐久了,衣服与椅面磨察,使散功粉化为气体,隔衣入肤。”
八人脸现汗珠。
邱天鹤不但武功高强,计谋更胜一筹。
故意浪费口水,大讲自己的传奇故事,原来是另有所谋啊!
琐命猎王。
看来,他们的命要被琐命猎王琐住啦!
“江蛟龙”项全神色凛然朗声道:“邱天鹤,别得意太早。我们已派两千人将你地狱帮围个水泄不通,你别想调回一个人。另外,邱府现在至少有三千官兵。只要我们遇害,三千官兵齐攻而入。”
邱天鹤闻言,哈哈大笑一番才道:“除本王二天王二护法外,余下之人,死与不死,根本不关痛痒,大不了再重建。而你们就必死无疑,至于官府,本王不惹他们,他们倒惹起本王来,全都是找死。”
项全也是冷笑一番,注视着邱天鹤冷冷地说道:“我若告诉你,东门小涛和西门伊朗并未死,你信吗?”
邱天鹤又一阵长笑。
他认为这个问题确实可笑。
待笑毕,才干净利索吐出两个字:“不信!”
项全问:“为何不信?”
邱天鹤又露出那幅得意的笑:“本王亲眼见他二人被沙埋入地中,本王也亲自去观看过,别想拿那俩小子吓唬本王。”
“不是唬你,我们的确还活着,只是活的痛苦一点。”
二道人影,自天而落,一黑一白,分站到慧心八人面前。
一握紫金劈地刀,一持墨绿开天剑,与邱天鹤对峙而立。
邱天鹤迟疑加惊恐仔细上下打量一番二人,不是东门小涛和西门伊朗又会是谁呢!
邱天鹤不由吃惊,二护法,二法王更加吃惊。
邱天鹤不解道:“你们明明被埋入土中,纵然会龟息大法,可以不呼吸。但地下热气胜火。莫非...莫非你们会遁地大法?”
西门伊朗笑道:“遁地大法不会,龟息大法倒懂一二。可惜,你们来去慌张。若再在我们上面多呆片刻,我俩恐怕会受不了地下热气破土而出。”
东门小涛接道:“好毒的计划,让我们自相残杀,原来不光是为了为天魔复仇,是怕我们的开天剑和劈地刀。”
邱天鹤也很干脆:“不错,本王虽刀枪不入,拳脚不惧,惟有开天剑和劈地刀是本王的克星。但本王有一疑点,你们是怎么识破本王的计划?”
“一片布料。”
东门小涛目光移向别处,似有所思:“八月十四,我游玩归来,见东门府大门微开,连一个守卫员也没有。透过门缝,竟看到院内躺了不少尸体。我大惊,刚跨进东门府,一股血腥扑鼻而来。定神一看,院中躺满具具尸体,皆被一刀致命。”
“我大叫着向厅堂奔去,迎入眼帘的场面,几乎让我晕倒,爹爹坐在虎椅上,胸口插了一柄刀。娘趴在爹爹脚下,胸口也被一刀穿透,血液流了一片。娘死时,双眸充满了不信与悔恨。想说些什么,却没来得及说,显是死不瞑目。”
“还有二弟小妹也被人一刀砍死在后院围墙下,一边是管家东门通。一定是管家想护送二弟小妹出逃,却被人一一杀害于墙下。”
说至此,已泪花坠落,声音颤抖。
俊俏的面孔因恼恨有些扭曲,又继续说道:“东门府家丁,仆人共一百一十三人,除我之外,无一辛免。”
“我痛哭,就抱起爹爹的遗体大哭,就正我抱起爹爹遗体时,发现爹右手抓着一小条布料。”
说着,从怀中拿出一物,扬手唳叫:“就是这条布料。”
刁小心凑眼一瞧,暗咬舌头,心下暗骂:“该死的东门死鬼,死了也要撕下刁爷的衣服。”
骂毕,又责怪自己这么久了怎么就没有发现呢!最惨的是,那件衣服现在就穿在他身上。
东门小涛神情愤怒:“这种布料,在东门府是绝对没有的,我也知道西门府也不大会有这种布料的,因为这种布料是产自北胡。”
“那时,我对地狱帮还不清楚,一直想不出凶手是谁。正当我到处找线索的时候,发现柱子上有一血迹:“八月十五,五时三刻,生死漠困仙八卦坑见。”
我将爹爹,娘和弟弟小妹入土为安。
当时最让我怀疑的便是西门世家。
我们两家世代友好,但因我爹与西门伯父发生一点小误会,至此,两家便不和。
“但仔细想来,西门世家虽与我东门世家不和,也不至于斩杀东门世家。但是,我东门世家皆都被用刀所杀,整个洛阳,只有西门世家世代使刀。可是爹爹临死之前撕掉凶手的衣服一条的布料,非明就不是中原产的布料。”
“本来想夜闯西门府一探根究,只因生死漠远离洛阳四百里,当时已是子时,西门府是不能去了,便骑马破夜快马加鞭,向生死漠赶去。终于在午时三刻赶到生死漠,刚到困仙八卦坑,赫然看见一黑衣人。”
“那黑衣人是背对着我的,看不清容貌,我紧握拳头,发出咯咯错骨声,脑海里又闪现出爹,娘,二弟小妹及全家仆人之惨死画面。贯全身真气与双手,踏使踏雪无痕轻身功夫,双手屏收,准备与他一招拼生死。”
“与之同时,那黑衣人双手忽地伸开,一个旋身,使出草上无影轻功,向我飞冲过来。由于我俩都是发全力而战,真气提到十成,所过之处,沙砾皆被我俩真气冲震到半空。虽面对面,却看不清对方面目。我俩同时跃到空中,互对了一掌,皆被对方的内力震落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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